在那个年代,幼稚而好奇,空间所赋予我的似乎只是巍峨和浩瀚,山是坚强的守护神,海是幻想的起点,从那绵绵不断卷来的白浪和泡沫开始,稍远处已经可以想象当然存在着一种汹涌的深邃,底下是阴寒黑暗的,有礁石,海草,和游鱼;更远的就不太能够想象了,无非又是礁石,海草,和游鱼,更大更凶猛的鱼。
四周未开花的芦苇丛不断倾听着海边发生过的历史故事,对岸新建的海上风车却屹然超越了这陈旧的风景,让这座建筑成为现在和过去的重叠,驻立在这个寂寥海边同时存在的起点和终点之上
当草色怡悦,潮汐随月阴晴起落,海似对岸诗人写出的那些句子。发光的蜉蝣散布滩上,累积着,向前延长。风从四方吹到房间里,来客在这里伏枕追踪,那些没被带到这里的故事,那些没有同行而来的人。就这样,思绪随海风越过日的门槛和月的眠床,一些留在旧陶罐,一些留在旧木门。
当空间试着去解释一些断无线索的梦境,重构心中不断重现的时光和地点——仿佛现在所有的所拥有是虚幻,而早经消逝的那些才是真实。故而我们将光照于这些过去就存在的家具,把窗洞开在风必会拂过的墙垣,企图依靠这个地方,圆来客的那些过眼匆匆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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